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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二章 賣身為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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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排好弟弟妹妹的去處,清歌又同李大嬸說了會兒話,便回家了。看著雖然是一貧如洗家徒四壁的破房子,還有並非自己親生的弟弟妹妹時,想著自己明日便要離開,心中竟有些不舍。

清歌喚來正在院中玩耍的弟弟妹妹,溫柔的說道:“娘親過世了,如今只剩下咱們姐弟三人相依為命,姐姐在丞相府謀了份差事,明日便要去報到了。我把你們托付給了李大嬸,你們去了記得姐姐的囑咐,要聽話,不可淘氣,知道了嗎?”

“嗯嗯,記住了!那姐姐你會回來看我們嗎?”兄妹倆一聽姐姐要走,頓時都哭了起來。

“會的,姐姐會找機會常回來看看你們的。記得要好好讀書。只有知識才能夠改變命運!”清歌看著弟弟妹妹,心中滿是疼惜,卻也是無奈,生活所迫啊!

吃過晚飯後,清歌陪弟弟妹妹玩到很晚才去休息。明日便要走了,清歌想多陪陪他們。想想這兄妹二人也是可憐,很小的時候父親便不再了,如今母親也撒手人寰,親姐姐也為了榮華富貴拋棄了他們。而自己雖然失了公主之位,卻是在父皇和母妃的呵護之下長大的,比他們幸運得多。如果自己在對他們棄之不管,豈不是把他們逼上絕路!

清歌想了很多,不知不覺竟然到醜時。

清歌又想到了父皇母妃,有些心疼,自己雖是女子,父皇母妃對自己也是極盡寵愛,如今自己長大了,卻不能在他們身邊孝順他們,心中倍感遺憾。

又想到了自己青梅竹馬的璟逸哥哥,璟逸哥哥英俊瀟灑,器宇不凡,自己從小便喜歡他,而璟逸哥哥對自己也是愛護有加。雖然自己自小便身有惡疾,面部潰爛,但是璟逸哥哥卻從來不曾嫌棄過自己。想想以後自己便能時時的見著璟逸哥哥,心中便是十分激動!

正想的入神,遠處傳來幾聲雞鳴,清歌掃了一眼窗外,天竟然快亮了,已是巳時了!明日是清歌去丞相府的第一天,倘若沒有精神,萬一出錯,定會被趕出來,更別說見璟逸哥哥了!清歌強迫自己趕快睡覺!

然而,清歌卻是怎樣也睡不著,想起小時候母妃哄自己睡覺時哼唱的小曲兒,心裏暖暖的,竟也沒有那麽急躁了,慢慢的也就睡著了。

許是昨晚睡得太晚,到了辰時清歌竟還未起床!

今天是去丞相府報到的日子,李大嬸怕清歌平時閑散慣了睡過了頭,便時時盯著清歌家,到了辰時,見清歌還未出門,李大嬸有些焦急,慌忙去清歌家叫她去了。

“清歌!清歌!快起來了,今天是你去丞相府當差的頭一天,不是不能遲到的!現在已是辰時了呢!”

“嗯嗯!”聽到門外李大嬸的叫聲。還在睡夢中的清歌頓時睡意全無,一下子坐了起來,辰時?辰時!自己怎麽睡過了頭呢!清歌慌忙起床,迅速的穿好衣衫,給李大嬸開了門。

“哎呀,嬸嬸,昨晚一想到要離開弟弟妹妹了,倍覺傷感,便睡得晚了些,今日竟然睡過了頭,多謝嬸嬸,要不是你,估計今天我可就要遲到了呢!”清歌說的是實話,她的確傷感自己將要離開這裏,卻也有些開心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了。但是這將要見到璟逸哥哥的喜悅卻是不能像李大嬸說的!

“孩子,時候不早了,丞相府離咱們這裏有些距離,你快快去洗把臉,梳梳頭發,快去趕路吧,遲到了可是不好呢!你弟弟妹妹得會兒睡醒了,我就把他們接到我家去。你盡管放心的當差便是!”李大嬸催促著清歌。

“嗯嗯,好的!”

清歌慌忙的梳了幾下頭發,清水洗了把臉,拿著包袱,來不及跟弟弟妹妹道別,便慌忙出發了!

清歌緊趕慢趕,總算是準時趕到了丞相府,清歌拍著胸脯長出了一口氣,還好沒有遲到!

“張小六,你去拆房砍柴!”

“奴才領命!”

“聶小雙,你去夫人外院中伺候!”

“奴婢領命!”

清歌聽著管家分配任務,心中幻想,也許自己幸運,會被分到璟逸哥哥的院子裏呢,這樣自己就可以天天見到心心念念的人了清歌正想的出神,聽到管家叫自己的名字,慌忙回過神來,應了聲。

“清歌,你去太夫人院中打掃庭院!”

聽到自己被分配到了太夫人院中,清歌不免有些失望,這樣自己就不能每天都見到璟逸哥哥了呢。不過去太夫人的院中也好,記得以前聽璟逸哥哥說過,太夫人很是慈祥,待下人並不是十分嚴苛。而璟逸哥哥的院子離太夫人的並不是很遠,自己可以快些打掃完庭院,偷偷的去看看自己心愛之人!

分配完職務,管家看了看眾人,嚴肅的訓道:“剛進府中,你們什麽都不懂,所以給你們分配的都是些粗活,但是你們也得盡心做好,別忘想走些旁門左道得,你們做得好不好,主子們可都看著呢!半年後少爺便會和公主大婚,這次找你們進來就是為日後侍奉公主而做準備的,所以這半年誰表現的好了,便有機會去少爺院中。可都記下了嗎?”

“記下了!”眾人齊聲應道。

聽到了管家的話,清歌如墜冰窟!她原本以為上天待她不薄,讓她可以再次見到心愛之人,卻沒想到,是老天爺給他開了個玩笑,自己竟是來侍候搶了自己一切之人!頓生離意!

但又想到家中還有弟弟妹妹等待著自己的銀兩過活,也罷,既來之則安之,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。

到了太夫人的祥雲苑後,清歌很是安心,太夫人卻是像璟逸哥哥說的那樣,慈祥和善,每日用過膳食後便待在福堂靜心念佛,不理俗事。而院中的嬤嬤們也都良善。前幾日,每每清歌打掃完庭院,便回房中作女紅,嬤嬤們也並無刁難。

於是後來,清歌每日下午便會偷偷的去璟逸的院子離偷偷的看他。雖然不能和璟逸哥哥說話,但是能夠靜靜的看著他,清歌便很是滿足。想想自己以前錦衣玉食,璟逸哥哥時常伴在自己左右,卻因惡疾纏身,總是開心不起來。而如今就這樣遠遠的看著他,自己竟會覺得很幸福。人,真的是知足才能常樂啊!

這樣的日子大概持續了一個多月。

這一日,清歌如往常一樣,打掃完庭院,澆了澆花,便去偷偷的看璟逸少爺。

“咦,怎麽沒人呢?璟逸哥哥每日的這個時辰都會在書房看書的,今日怎的不見蹤影了呢?”沒有見到宋璟逸,清歌有些失落。

“你是在找什麽呢?可是什麽東西不見了?”一磁性男聲響起。

清歌正想的出神,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她一跳。

額,不對,清歌覺得這聲音頗為耳熟,猛然回首,果然是她的心心念念的璟逸哥哥!清歌很是激動,但隨之而來的便是羞窘!自己這一個多月以來日日都來這裏偷看他,也不知道璟逸哥哥是什麽時候發現自己的!他有沒有認出自己!

“額,奴婢前些日子在這裏打掃,丟了只耳環,那耳環是家母離世前送給奴婢的,雖然不值錢,但卻對奴婢很重要。奴婢尋思著碰碰運氣,也許還能找到。”清歌慌忙掩飾著。

“那,你可找到了嗎?”宋璟逸好整以暇的看著清歌。

“額,額,奴婢還未找到。”清歌心虛的回道。

“那,你可否講講那耳環長什麽模樣,本公子也幫你尋尋。畢竟人多力量大嘛!”宋璟逸看著清歌心虛的模樣,有些想笑。自己從小習武,內力深厚,聽力極佳,自清歌第一日來,他便已經發現她了,想是哪個新來的丫鬟不自量力又來打自己的主意,估計過個幾天,見自己沒有回應,便會放棄,也並未在意。但是這都一個多月了,這丫頭竟還是日日來此,宋璟逸變多看了她幾眼,竟覺得這丫鬟眉眼間有些熟悉。今天心情好,便想戲謔她一番!

聞言,清歌心中一怔,一時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,吞吞吐吐道:“額嗯奴婢嗯”

“說不出來?對你這麽重要的物件,你竟說不出它到底長什麽模樣?”宋璟逸差點憋出內傷!

清歌語塞!

宋璟逸收起了戲虐的表情,嚴肅的說道:“本公子早就發現,你日日來此,這耳環竟是如此難尋嗎!”

清歌心中大驚,璟逸哥哥竟早就發現自己了!慌忙認錯:“奴婢知錯!望公子饒了奴婢吧,奴婢原本在讀過幾日書,聽府中姐妹說公子這裏藏書豐富,便想來看看。驚擾了公子,望公子恕罪!”

宋璟逸本也就沒有想要懲罰她的意思,沒想到她日日來此竟是想要看書,難得還有女子做了丫鬟,還如此好學!對清歌有些刮目相看:“嗯,既然你想學習,那今後你便來我院中伺候吧。我書房中的書,你可隨意看,但是,看完記得要放回原位!”

清歌原本以為璟逸哥哥會責罰她,沒想到他竟然讓自己去他的院子裏,真是又驚又喜。但是想到太夫人,清歌有些猶豫:“公子,我原本是在太夫人院中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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